第四百二十九章 书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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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色！卫水兮立于高空之上，仰头望着那一抹余月，云气在脚下身边而过，耳边是大风的呼啸，和吹动衣衫的喇喇之声。那衣衫之声不是她的衣衫，高空之上的寒冷和罡烈，与她已经没有了关系，她将不再有那衣袂飘动的风尚了。
　　
　　    闭目，面带三分微笑，负手而立，头发随着如刀罡风舞动，西装于那凌烈之中带着啸声。那残月之华，泼洒在这个男子的身上，闪着点点的荧光。白日一餐，他那本心之上的裂隙死士明悟，但又迷惘！那一次次的所谓的明悟之后，带给他的却是一个个迷惘，更加的迷惘，他不解！他要本心自问！灵台自问！
　　
　　    飞翔！也许是许多人的梦想，但卫水兮想要的却是，脚踏实地的真实，想要的是那一份清凉或温暖……侧目望着这个神一般的人，怔怔的出神。
　　
　　    “所求！所求！”秦湛闭目而言：“求道！求道！”
　　
　　    卫水兮没有应他，还是那般的飘荡在他的身边，他的言语不需要人来应答，他只是在自问，自觉。她在品味着秦湛所说的每一个字，也似在感悟。今日晚间他们没有去做实验，而只是凝立在这高空，去思索！
　　
　　    远方的姥姥不知道怎么样？不知道她老人家在听到自己的死讯后，是怎样的痛苦，是怎样的……自己该怎么办？以后该怎么办？就这样的直到永远吗？……报仇了！那存在的意义还有什么？……黑夜，凌烈，两人无语。
　　
　　    所求！所求！求的是什么？道？有意义吗？看那万千生灵，有因而生，有果而亡，他们皆有自己的选择因果，悲痛欢喜都是他们自己的因果。德行？本心的德行，是扰了他人的因果，还是本心也在那因果之中？……人之贪妄淫。必要杀伐绝，天理有循环，地则有报应，自己之杀惩又将何处？还是自己也是天理循环的一环？……人之善正真。得有功果喜，自己的德行又将何处？……不求！无求！那随己而行，随己而生亡的众人，又将何处……去求！要求！又如何去求？……所求一切之所求！又怎的去求？……所求？无生无死，无喜无悲，怎的去求？又所求为何？……为什么去求？去求什么？为什么去求……以前得出的所谓答案，又在这一刻被否定，以前的所谓明悟，又在这一刻迷惘。
　　
　　    灵台之上的五彩云团之中心，渐渐的亮起一点。越来越亮，似要掩盖那五彩光芒，化作一点极亮，灵台光明！本心障之中那条裂缝正在扩大蔓延。
　　
　　    卫水兮惊异，头顶显出了她那青石牌。石牌的清灵之力散发，盘旋在她的身周，抵挡着秦湛额头忽然发出那一点白光。她此时已被那光亮荡出百米之外，进不的分毫，且那光亮寒寒冽冽，灼灼烈烈，卫水兮的阴异之力遇之即化。灵珠也在这光芒之下战栗，那青石牌带引她再次退出百米，护住周身。
　　
　　    被动？主动？……自问良久！卫水兮在远处只感觉那天地空间似乎一凝！“哈哈！好一个本心障，好一个本心之障！原来如此！原来如此！”秦湛大笑：“求欲否？求情否？求诸般否？吾本有情，何须求之？吾本有欲，何须求之？吾本有诸般。何须求之？哈哈！本心呐，本心！如今吾才真正明悟，这本心之障！苦求诸般皆虚妄，勘破一同是不同，迷惘事。本心中，吾之虚空皆不空！”额头光亮极盛！
　　
　　    走进人？成为人？大不同？情绪？*？所求？以及周边之人，带给他的那些一次次的所谓明悟……这些不是明悟，而是心魔！欺导心魔！是真正的本心障！秦湛此时才是真正明了，那无知无觉的大一同的本心境，乃是本心障之底基，由此基而无谓无情！他所谓突破本心障，以及之后的所迷茫，所疑惑，以及所感悟，比如昨日明悟的‘所求’等等所谓顿悟，都是本心障之上乘！这些就是本心心魔！本心境为底基、上乘二境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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